无妄

【APH】中露《休克疗法》

*国设

*无伊利亚，遵循本家设定，苏是个房子。

*我流中露

        血管里的血液如同凝固了一般，伊万•布拉金斯基躺在自己专属房间里的床上，无力地大口喘息着——他不得不这样，窒息的痛苦如影随形。

　　这种痛苦的感觉他似曾相识，上次感受过的时候，是在很久以前他因为德国人的入侵而感受到这种痛苦。

　　不，对于拥有千年生命的他来说，这算不上很久以前，但是现在想来，那段时光确实像是几世纪以前一般。

　　那些苦难连同荣耀与理想，都在离他而去，而他只能待在这里，躺在柔软而冰冷的床上，就像是一只快要死掉的狗苟延残喘着。

　　好像也不对，伊万盯着有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死在街道旁的流浪狗都比我要好，至少它们在死前还能看到最后一眼天空。

　　休克疗法现在开始展现自己的威力，印刷出来的卢布就像是池塘里的泥巴，一袋的卢布也不一定能换来可以让成年人饱腹一顿的面包。

　　他的上司告诉他，只要熬过了最初的阵痛，后续的经济很快就能恢复，他也会逐渐好起来。

　　可是伊万明白，这个政策实行到后面，很可能会出现与上司所料完全相反的效果，但是他没有反对上司决定的权力。

　　窗帘的缝隙间，窗外惨白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伊万•布拉金斯基几近透明的脸庞，紫色的眼睛就像是一滩凝固的血液，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空中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了形状，这位衰弱的俄罗斯母亲目光无神地望着那些细小尘埃落在自己身上，这令他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些保存在柜子里的勋章。

　　或许它们身上也覆盖了一层尘土，和我一样，不再强壮的俄罗斯人神情流露出些许悲恸。

　　他动了动自己迟钝却依然瑰丽的紫眼睛，对生和强大的渴望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活了几千年依旧能散发出生机的邻居。

　　原本受俄罗斯人民影响所死寂、麻木、无望的心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情感，那是独属于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感情。

　　渴望、嫉妒、向往、欲望、喜爱、毁灭……

　　所有正面、负面、正常、不正常的感情全部倾巢而出。

　　在陷入真正的沉睡之前，伊万•布拉金斯基生出了想要成为“人类”的妄想。